惟终

依旧是不怎么严谨的历史向

       主要是露中，中间掺杂伊利亚老大哥【害。】  

   伊万还是少年的时候就已经见过王耀了。

  正常。惊鸿一瞥的美人总是令人难忘的。

  ——更何况美人还是那么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那是在柯克兰的府邸举行的晚宴。是亚历山大二世带着他去的。

  美酒和香水织就的光影，像一片潋滟的梦境。

  亚瑟和弗朗西斯执意要灌他酒看他出丑。伊万再怎么年幼但也知道他们这些烂泥般的下作手段，转身就开了宴会厅的门躲进露台，然后看见海盗家里最美丽的珠宝。

  王耀泼墨般的长发像仲夏美梦中的雾气，周遭淡淡的烟气将他的眉眼掩得有些模糊，只有吞云吐雾的唇看得少年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还是王耀闲闲地先开了口，往旁边的小桌子上磕了磕烟枪，沙着嗓子问他：“哪家的小少爷？要不要喝杯茶。”

  边说边笑起来：“赶快回去罢。看见我可不是什么好事呀。”

  伊万知道现在还恨当时的自己年少不经事，一张脸涨得通红，看得王耀笑出了声。

  不过伊万很快也知道了王耀周身缠绕的烟气原来是这般害人的东西，连上司也摇头，却又注意到亚瑟和弗朗西斯远远投来的眼神，连忙殷勤地笑，举起了酒杯。

  伊万脑海中闪过王耀缠绵又刚烈的眼神，头一次不想附和。

  何必呢。他咽下喉咙中的酒。几年前英法联军打在克里姆林宫的弹孔还没填上呢。

  再见到王耀就是在战场上了。

  伊万这个时候已经长成大人的身量了。他穿上了苏维埃的军装，虽然那张漂亮的脸还带着稚嫩的痕迹，但眼睛已经有了近乎苍鹰般的锐利。

  他拎着枪跟在兄长的身后一次次击退铁十字军，冰天雪地里看着满地发黑的血，微笑着给自己灌伏特加。

  酒最棒的当属伏特加了。一口接着一口，斯拉夫汉子都喝暖了身子喝红了脸，喝得喉咙里面唱起歌来，凶兽般的眼睛都是温柔，看着白茫茫的冰雪都是自己心上人笑意如花的脸。

  伊万自顾自地地笑，然后拎着酒瓶转向另一个角度，看那边坐着的兄长和王耀。

  王耀剪了头发，接连的战争让他瓷白的脸黑了一些，但那双狭长的眼睛还是不由分说的漂亮。

  他就着脚边篝火熊熊的光看着伊利亚，眼里的情绪比火还滚烫，比雪还干净。

  兄长没有回应，看着篝火一根根地抽烟。大团的烟雾吐出来，在风雪中四下散开。

  他也递了一根烟给王耀。但王耀只是笑了笑，不抽，反而把手覆在兄长的手背上，认真又温柔地说：“我们会赢的。”

  兄长愣了一下，展颜笑了，把烟头摁熄在雪地里：“让该死的希特勒和东条英机见鬼去吧。”

  王耀俯下身去亲吻兄长的指尖：“当然。”

  当然。

  伊万背过身去灌了口酒，在寒风中呼出一口白气。

  仿佛在抽着烟一般。

  再后来？兄长死了。

  具体的伊万也不想再回忆。记的特别清楚的就是兄长去世前就不抽烟了，只喜欢透过克里姆林的小窗出神地望着红场。

  他赶走了娜塔莎他们，却留下了伊万，两个人在房间里喝酒。

  一直到这个时候伊万才知道兄长有多么失败，自大到搭上了自己。他也才知道王耀的血有多冷，狠毒到不惜刀枪相见。

  即使脸上还有泪。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抽烟······”兄长戏谑地笑，声音都开始模糊，“······也真是难为他忍耐了我好几十年。”

  伊万摇头，从伊利亚的手中抽走了酒瓶：“兄长，您醉了。”

  毕竟这几年来的王耀已经学会了西装革履谈笑风生，出入各大场合手中都有一根点着的烟，吐烟圈的动作漂亮极了。

  但是1992年的俄历新年，他在兄长的墓碑前看见了王耀。

  王耀穿着中山装披着红旗坐在哥哥的遗照前吐着浑浊的烟，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碑文。

  似乎是吸得太急了些，他忽然大口大口地咳起来，咳出一脸晶莹的泪。

  那一口烟太呛人了啊，不然王耀怎么会在风雪中流了一夜的眼泪呢。

  伊万看了整整一夜，却始终没有伸出手去。

  最后他摇摇头，只是笑。

  他有时间。他可以等。等到自己的存在足以并肩兄长的那一天，他再名正言顺地牵起王耀的手，陪他走到世界的尽头。

  再也不是觊觎和占有。是爱。

  伊万爱王耀。

  好多年了啊。

  “万尼亚？走吧？”

  伊万回过神来时，王耀往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吐了口烟。

  他应了一声，垂下眼将王耀手中的烟卷摁熄，然后对着错愕的王耀笑得一脸纯良：“小耀，该戒烟啦。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王耀看着他的笑容挑起半边眉，拖长了声音：“万尼亚难道就可以做到不喝伏特加？”

  “当然。”

  伊万吻了吻刚刚摁熄的烟卷，冲王耀笑得见牙不见眼。

  亲爱的。你可比尼古丁和酒精都令人上瘾的多啊。

——END——

【谢谢观看。】

【谨以此篇纪念我的15岁生日。】

【祝池司15岁生日快乐。露中原地结婚。大家多多评论。】

【赶稿赶到神志不清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