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赌【米英/味音痴】

是《戒》系列的下一篇,上篇是露中【我不会插入链接啊啊【哭

还会有此篇的姊妹篇,类似于补充说明,是亚瑟的视角。

不严肃历史向警告。

正文开始。


“我是个赌徒。”

  阿尔弗雷德·F·琼斯不止一次地这样想过,然后又自顾自地地开始微笑,“HERO赌徒。”

  他从一出生就开始在种植园的港口游荡。白天他躲在茶叶箱子后面呼呼大睡,晚上就跟那些白人劳工就着口感粗糙的玉米酒和蹿得老高的篝火,在种植园的港口大赌特赌。

  阿尔本身对于钱是无所谓的——他只在乎输赢。

  怎么说好呢?他就是喜欢那种孤注一掷的疯狂感。自己的灵魂随着骰子的旋转一分为二,一半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恐惧着下一秒自己输得倾家荡产欲哭无泪的可能性,另一半却因为自己一口气干完了一杯甜酒而坚信今天的自己有着无与伦比的好运气一定可以化身成为世界无敌的hero来拯救自己风雨飘摇的小命。

  看吧,他喜欢自己赢,因为作为赌注的金币闪闪发亮很符合他的心意。如果输了?那也无所谓,下一把押上更疯狂的赌注就可以赢回来。

  直到再下一局,一个自称“亚瑟”的贵族少爷在他的对面坐下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阿尔年幼的圆脸,用手杖敲了敲充作赌桌的茶叶箱子:“小鬼,赌点数大——玩把大的怎么样?”

  镶着宝石的骰子在阿尔的注视下飞快地旋转,却像两尾濒死的鱼咽了气,齐齐向上一翻亮出了1。

  阿尔直到被人架起来的时候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亚瑟在他面前俯下身,温文尔雅地笑:“我不是很喜欢小孩子。”

  言下之意:身为一个赌注,自己看着办。

  阿尔弗雷德作为世界一流的hero,勇敢地闭上了嘴。


  但事实上阿尔在英国受到的照顾还是很精细的,虽然所有的照顾都以“培养绅士”这种流行的标准来实施,甚至亚瑟还努力作为一个“好哥哥”,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体面的绅士“是不会染上肮脏的赌瘾的”。

  他当然嗤之以鼻。种植园游荡了好几年的孩童时代早就让他知道英吉利民族那张漂亮的奶白色皮肉下是怎样利益熏心的灵魂。

  ——但阿尔弗雷德坚信自己会比他们更加残暴。

  所以过了很久很久以后,他穿上了军装站在莱克星敦的战场上的时候,他甚至还在心底期盼着亚瑟可以过来看看——看看他的绅士教育是有多么的失败,因为那个眉目温柔的小“绅士”事实上更擅长当一个忘恩负义的混账。

  可他也是成功的,因为阿尔把枪端起来对准英国总督的时候竟然还下意识地对准了那个老头的脚踝。

  ——因为亚瑟教过他,狩猎的时候一枪打死猎物是最低级的玩法。

“真正的绅士,应该打在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这样可以展示你高贵的枪法。”

  亚瑟用手帕慢悠悠地擦着手指间硝烟刺鼻的气味,抬头冲他温柔地笑。

“更重要地是可以欣赏到猎物疯狂挣扎的样子,榨干那个可怜的灵魂最后一丝价值。”

   这个时候华盛顿走过来:“还要再等下去吗,阿尔弗雷德?”

  阿尔掐指一算时差,算出亚瑟这个时候应该准备喝那附庸风雅的下午茶了。

  他笑眯眯地摇头,将准心改成总督的心脏,自言自语:“让hero送你一份比司康好得多的甜点。”

  然后他扣下了扳机。


  这以至于很多年以后他们正儿八经再见面的时候,饶是臭不要脸如阿尔弗雷德都还是有一些心虚。

  不过亚瑟看起来也没有心思计较这些,毕竟同盟国的战舰正在一艘接着一艘在太平洋炸成灰,而他家里养的那帮议员看上去也吵不出什么结果。

  倒是桌子都快被他们拍散了。

  所以他也没有再跟亚瑟绕圈子,而是直接开门见山:“英国,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亚瑟神色冷淡地抬起头,口气十足嘲讽:“赌瘾重到在我面前都压不住了?”

阿尔耸了耸肩膀一摊手:“就赌hero会赢!赶紧下注吧!”

  他心情极好地看着亚瑟冲他鼓起了眼珠子,想了想又友情提示了一下:“忘了说,world war2开战了这么久,hero已经是世界第一啦。”

  我日思夜想的先生,你得另想个筹码呀。

  他其实打定了主意的,毕竟本田菊动了他们家的珍珠港。

  但他就是有些幼稚地想要跟亚瑟打赌。赌什么都无所谓,一块司康也可以。他就是想看亚瑟涨红了脸但是又维持着那脆弱的绅士礼节的可笑。

  可是当亚瑟目光沉沉地吻到他的唇角的时候,他发自内心地以为对方要带着整个英国皇家海军舰队跟他同归于尽。

  然后他听见对方哑着嗓子说:“整个英国——包括我。”

  可以吗。

  几乎静止的时间中,hero·阿尔弗雷德·世界第一大脑全部死机,所有的思维全都在传导着不可思议。

  哪怕阿尔弗雷德无数次在脑海中排练自己应该开心而又不失霸气地一把扣住亚瑟的后脑勺用力地用hero的方式回吻,然后眯着眼睛告诉他:“这是hero最期待的赌注。”

  可事实上他只会像一个告白成功的小伙子一样傻乎乎地把亚瑟抱起来转圈圈,在对方几乎掀翻屋顶的“baka”声中一遍又一遍兴高采烈地放声大笑,然后告诉他这一刻他期待已久了。

  啊,多么美好的,属于hero的结局啊!!

 ······他亲吻亚瑟的时候把对方的嘴唇咬破了这个失误除外。



等到战争结束的时候,阿尔的无名指戴上了刻有亚瑟名字缩写的素戒。

当丘吉尔在帷幕前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说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就站在一片阴影之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那环戒指。

然后他看见了亚瑟站在下方的观众席里,祖母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破旧的礼堂没有电灯这种时兴的发明,墙壁上的烛台燃着滚烫的火光,落在亚瑟那双总是能让人联想到名贵猫咪的漂亮眼睛里,让阿尔弗雷德的心跳又习以为常地落了好几拍。

可惜了,可惜了。

掌声响起的那一刹那,哪怕半个世界都奄奄一息,但依旧会被他拖进一个你死我活的疯狂赌局里。而美利坚身为惯常的黄雀角色,自然是早早在幕后准备好了军火和点钞机,以及必胜的决心。

然后杜鲁门觉得差不多了,轻轻巧巧地约了丘吉尔。

“该死的,疯狂的美国佬。”这导致昨天上半夜落幕的时候亚瑟拖着哑掉的嗓子,恶狠狠地看着他,“赌徒。该死的。你去死吧。”

“英格兰该死的输了。该死的身不由己。”

  说着说着眼圈竟然红了,腔调中是掩盖不住的悲哀。

“······究竟有什么样的魔法可以赢啊。”

  天亮之前,阿尔看着亚瑟穿上西装,离开了白宫。


  只有那一刻,阿尔弗雷德短暂地后悔过。


  可惜也就只有那一刻。

  哪怕他在会议室的垃圾桶里看见了那只戒指的时候也没有。

  甚至资深混账世界hero阿尔弗雷德还想了想,依旧把手中的可乐罐子丢了进去。

  他还像模像样地叹着气说:“亚瑟,这是你逼我的。”

  然后阿尔手上的戒指被封进了马歇尔计划的文件袋里面,加密送进了欧洲。

 —— 还有一张小纸条。

  “永远不要甘居人下,这是你教我的。”

  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可以赢呢。阿尔弗雷德皱着眉头站在会议室外面想。

  然后门被打开了,肯尼迪送出了神色凝重的卡斯特罗。

  身后空旷的办公室有没关掉的收音机,里面传来了NASA指挥室的倒计时。

  

  对峙的局面导致他们一直到1991年的平安夜才再次相见。

  “无数的facts也无法让美利坚承认错误啊。”亚瑟翻看着他办公桌上的报告挑着眉毛。

  阿尔忙着和液晶屏幕上的小人殊死搏斗,闻言笑眯眯地回过头:“但hero还是赢了不是吗?”

 我们付出了无数惨痛的代价。——但感谢上帝,我们没有在这无足轻重的赌局中丧了命。

“撒切尔夫人把那枚戒指给了我。”

“······物归原主而已啊!你在想什么啊baka!!”

 “我在想······”阿尔低头看向亚瑟涨红了的脸,忽然笑眯眯地歪过头,“亚瑟,你要不要猜猜?猜对了hero就请你吃hero亲手做的hamburber哦。”

  亚瑟恶狠狠地看着他:“成熟一点啊baka,你个赌徒!”

  阿尔弗雷德放声大笑,把头埋入亚瑟的颈窝里顺便亲了亲他的耳根,跟亚瑟玩命地撒娇,一直闹到亚瑟红着脸开始大叫:“好了好了!!你是不是在想什么"感谢亚瑟还······还······”

 英伦绅士终于绷不住了,视死如归地仰起头:“‘感谢亚瑟还爱我······’啊啊啊啊baka!!你在想什么啊!!自以为是的家伙!!!”

 阿尔弗雷德低下头看着亚瑟脸上大写加粗的“羞耻”,扯着他的领子亲下去。

  太好了,世界第一的hero又赌中了。


 赌你不会丢掉那枚戒指。


 赌你会猜中。


 赌hero戒不了赌瘾。

 并且赌你永远喜欢我。

——END——



【我太垃圾了。我的小学生文笔不能传达出他们美好爱情的万分之一。】

【丘吉尔那个是铁幕演说,是冷战开始的标志。】

【卡斯特罗是古巴当时的最高领导人。冷战的最高潮就是古巴导弹危机,全世界濒临战争边缘。】

【我的垃圾历史向。】

【谢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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